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微红的鼻头掠过,望着她握着被襟的手:“你既是来办公差的女官,又将是崔师傅的新妇,不管如何,我都要尽心竭力才是。”
阿弦心道:“但你有怎么会知道,我……还是你的长姐啊。”
她的手指动了动,想要握一握李贤的手,却终究只紧了紧棉被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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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多时,房间里多了烘热的暖炉,又有热茶、汤饭等送了上来,阿弦吃了汤水,慢慢觉着身体终于暖了回来。
得知李贤才到,还不知昨夜审讯结果,阿弦便同他简略说了胡浩然案的种种隐情。
李贤听说梁越的妻子跟胡浩然的管家有奸情,密谋了胡家的田产,还想杀死梁越,吃惊不小。
——李贤昨日因当着胡家人的面儿允诺,当日便跟刺史贾昱说明,让把胡浩然暂时放出监牢,让他暂留医馆里休养。
此事狄仁杰听后,反应跟阿弦差不多,狄仁杰却也叹说:“殿下的确仁善,但杀人者死,殿下如此,只怕会担干系的。”
阿弦道:“我又何尝不是这样想,可是……殿下意志坚决。”
当时两人还未开始审案,不知道胡家的内情,可就算查明这点儿,自也仍于事无补。
阿弦道:“殿下你该明白,就算他们给梁越下药,动手杀人的仍是胡浩然。”
李贤一笑:“我知道。你不必替我担心。”
阿弦欲言又止,只说道:“对了,其实我还有一件事,本是要先告诉狄大人的,然而他……想必才歇下。”
“是什么事?可跟案情有关?”
阿弦皱皱眉,神情略见苦恼:“殿下,我们都想不通胡浩然一介老迈之人,怎会杀死梁越那种孔武有力的青壮,但得知梁越中了迷药,倒可以解释。可除此之外,还有一个疑问,就是胡浩然既然是个饱读诗书的儒者,又怎么会一反常态提刀杀人,而且……手段残忍如此。”
梁越的死状阿弦是看见的,简直像是被野兽将肚腹刨过一遍似的,假如说胡浩然气不过因而行凶,但手段如此,却已经超出了行凶报复的界限,几乎有些……残虐的太过。
李贤道:“你好像知道其中原因?”
阿弦道:“我虽然知道,但是这个原因……我自己都有些不大敢相信。”
“哦?那你不如告诉我,我帮你判断如何?”
阿弦笑笑,略一思忖,便把方才自己梦中所见告诉了李贤。
原来阿弦又见到了胡梁两家的冲突经过,只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