吉星高照(4 / 6)
武后津津有味地又吃了几口,回头招呼阿弦:“怎么不过来坐?一块儿吃。”
阿弦道:“臣不敢。”
武后笑对高宗道:“陛下你瞧瞧她,这幅拘谨的样子都不像她了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高宗越发心酸心疼,便对阿弦道:“皇后都发话了,快过来坐着一块儿吃。”
阿弦只是摇头不肯。
武后嗤地笑了出声,对高宗道:“我先前跟陛下说过,这个孩子最爱干的就是‘抗旨’,如何,可领教了?”
高宗笑道:“阿弦她……”
武后道:“其实,不用陛下唤她,我自有法子。”高宗才要问她是什么法子,武后已经站起身来,她走到阿弦身旁,握住她的手腕,将她拉到桌边儿,按着肩头令她落座。
原来是“强行”的法子。
阿弦无法抗拒,遂木讷地任由她安排,武后见她坐了,自己也才挨着落座:“方才你那个已给我吃了,我再赔你一个就是了,可不要就因此恼了我。”
说着,武后自己拎了一只饆饠放在阿弦的面前,笑吟吟道:“来,补给你一个好的。”
***
离开大明宫,阿弦无精打采地往回,车行半路,忽地有人拦着。
探头看时,车窗边探出一张笑容可掬的脸,道:“女官大人,我们陈大人问女官大人可有空赏光飞雪楼么?”
阿弦道:“做什么?”
“我们大人请客。”
“抱歉,我不得闲。”阿弦一口回绝。
正要让车夫前行,那小厮又道:“我们大人特意叮嘱,要我告诉女官,是为了故人来京而请客。”
“故人?”阿弦疑惑。
小厮笑道:“正是,你去了就知道了。”
阿弦猜不透这话意思,但提起陈基,顿时想起上次不欢而散,何必又徒增尴尬。
因此仍是一心要回怀贞坊,车行半路,阿弦因惦记那声“故人”,到底有些放心不下,便让马车调头。
车马来到飞雪楼,阿弦下楼,抬头看时,匾额字迹宛然,瞬间仿佛回到了当初自己才进长安,站在飞雪楼下听楼上卢照邻念诵《长安古意》时候的情形,那种无比震撼之感,仍是这样清晰。
只可惜,如今物是人非事事休。
那跑堂的当然认得阿弦,急忙领着拾级而上。
来至二楼,阿弦一眼瞧见角落里一张桌子旁,是陈基靠墙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