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母亲(3 / 6)
登记在册,自己便去吩咐厨下,又飞跑回来带那妇人先领着狗儿去了上房。
不多时,小胡子也上楼而去,那小伙计正走下来,等厨下准备吃食的当儿,问掌柜道:“这一对夫妻,倒像是女大男小。”
掌柜头也不抬地说道:“这有什么稀奇,不过这郎君说话老练的很,大概年纪是不小,但生得面嫩。”
“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去,竟夫妻两个一块儿,也没有个伺候的人?”伙计问道。
掌柜说道:“什么伺候的人?他们是雍州萧县做小买卖的,小本经纪而已,老家在关内道,因家里老人不好,是赶回去探亲的。”
“原来如此,怪不得要冒着风雪赶路呢。”
话不多时,厨下已经做好了饭菜,小伙计忙去端了送上楼去。
楼上那小胡子郎君将托盘接了过去,忽地问道:“小二哥,你们这里可有酒?”
伙计忙道:“客官怎么不早说,我们店里自酿的酒,是远近知名的,您要不要尝一尝?”
“那就劳烦再送一壶上来,多谢啦。”
店小二见他说话客气,叫人舒服,便也笑嘻嘻答应,腿脚麻利地跑出来端酒。
而在小二去后,房门重又掩上,在小胡子的背后,已经脱下了风衣的妇人敛手笑道:“你怎么又拿什么酒,喝醉了可不是玩的。”
“妇人”虽然脂粉不施,身着布衣,但一张脸仍是极为貌美——竟然正是虞娘子。
而在虞娘子对面,那小胡子笑道:“不是我喝的。”下颌上那一撇胡须甚是醒目,然而双眸灵动,飞扬跳脱的模样,不是阿弦又是何人?
虞娘子吃惊:“你不喝,难道是让我喝?这可使不得。”
阿弦道:“也不是姐姐。”
两人说话的当儿,玄影蹲在桌边,望着虚空处,目不转睛。
阿弦也随着看了过去,虞娘子打量她眼神,啼笑皆非:“好,你不喝我也不喝,难道是给玄影的?”
阿弦吐了吐舌头。
而玄影听见虞娘子叫自己,便“汪”地叫了声。
正在此刻,外间脚步声响起,然后是敲门声,小二道:“客官,十里香来啦!”
阿弦将门打开,却见小二端着一个铜盆,里头是滚滚的热水,热水里泡着一个长嘴高颈的铜酒壶,原来冬日天寒,只有如此才能让酒热起来,吃下肚也好受用。
阿弦重又谢过,送了小二出门,便将房门从内闩了,她取了个杯子,将酒壶取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