吻与吻(1 / 7)
为怕虞娘子看了惊心,又不想回崔府那样大张旗鼓,崔晔冲外头的随从吩咐了一声,马车改道,往兰陵坊而去。
阿弦靠在他的怀中,仍像是害怕会失去一样紧紧抱着他的腰,闭起双眸看似安静睡着,心底却总是出现武后冷冽的眼神,那比寒冰更冷的话语。
她像是走了很长很长的路、精疲力竭之人,却又被武后用这些尖锐的冰棱刺中身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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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着朱雀大道径直往南,两刻钟左右马车停下,崔晔将斗篷裹住阿弦头脸身上,抱着她下地。
阿弦听不到高声大气,只隐隐地听见崔晔同人低声说话,像是抱着她往内而去,阿弦不再想崔晔是带自己去哪里,做什么,如今只要跟他在一起,横竖一切都有他。
房门发出轻轻一声响,不多时,斗篷被轻轻摘下,是崔晔将她放在榻上。
他低头打量她额头的伤,却见伤比自己在马车上所见还要重一些。也许是因为情不由己,他居然有些无法面对这些出现在她身上的伤。
“你看看你……”温暖的手轻轻抚过阿弦脸上,“前几日才伤了脸,这里才好了些,如今又伤了头。”
之前种种大伤小痛的就不必说了,这个孩子从小儿开始就注定多灾多难,本来他以为自己护着,会好很多……哪里想到仍是步步险象环生。
忍不住将阿弦抱入怀中,这天地虽大,如何竟容不下这样好的一个人平平安安、快活自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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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门口一声极轻微的咳嗽。
崔晔抬眸,眼中已有些湿润,他迅速眨了眨眼,这才回过头来。
门口一名相貌清癯的老者正含笑凝睇,崔晔放开阿弦,站起身来,拱手沉声唤道:“伯父。”
阿弦靠在榻边,闻言抬头,一看此人,忙也起身,口中道:“右丞大人……”
原来这一刻阿弦所见的人,姓崔名知悌,乃是户部右丞。
阿弦平日里时常会遇见的,但是向来并没有什么交际,只知道这位崔右丞仿佛还有医术之能,最擅针灸之术,但因从未领教,不知真假。
阿弦万万想不到崔晔竟会把自己待来此处,而且竟称呼崔知悌为“伯父”,她可从未听说过崔知悌跟崔晔之间有什么亲戚相关,且崔知悌似并非出身博陵崔氏……
面对同部上司,阿弦正要起身行礼,崔晔已及时将她止住:“不要动。”
这会儿崔知悌也走到跟前,含笑道:“天官如此多礼,我可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