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的这么紧(3 / 6)
未必会治你的罪,但她也绝不会听你的,她想做的事,没有人可以阻止。”
阿弦一震。
崔晔又道:“当臣子……绝不是你想象中的容易,而是步步险要,寸寸惊心。”慢慢抬手,在她肩头按落,目光在阿弦的脸上逡巡来去:“或者……”
阿弦略觉迷惘:“或者什么?”
崔晔道:“或者,阿弦不要再当女官了好不好?”
“什么?”
崔晔迎着她震惊的目光,却并未再说下去。
——索元礼究竟是武三思的人,还是……原本就是皇后的人?
阿弦单纯的以为这胡人是武三思的走狗,但梁侯被贬出长安,许多原本攀附梁侯之人无所适从,索元礼却浑然无事,甚至春风得意……这当然不会是因为向来精明绝伦的武后无意中疏忽忘了此人。
但假如索元礼原本就是皇后的人,当初羁縻州的事,又是如何。
这其中有三个可能。
第一:索元礼的确是受武三思指使。毕竟武三思原本就当崔晔如眼中钉,且以梁侯那种贪得无厌狡狯之极的性情,保不准跟吐蕃赞普底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结,正好一箭双雕。
第二,这件事是索元礼自作主张,瞒天过海。
第三……也是连崔晔都不敢深思的。
所以崔晔绝不想阿弦插手此事。
但是,方才看着阿弦失望的神情,在心里盘旋很久的那个念头忍不住说了出来。
***
两人对视之时,崔晔抬眸看向阿弦身后。
原来是虞娘子不放心,试着出来,往这里打量。
崔晔定神:“先回去吧。”
肩头像是移过来一座山压着,阿弦默然回身。
崔晔道:“对了,你去沛王府里,他……待你如何?”
阿弦道:“殿下平易近人,对我十分亲切。”
崔晔略微沉默:“下次……还是不要喝酒了。”
阿弦眨了眨眼:“哦……”
崔晔听她应的口不对心,忍不住道:“阿弦,你以一片真心待人,但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懂你的心意,有时候……只怕会误解了。”
阿弦知他指的是李贤,分辩说:“殿下很好,他性情温和,也很懂我。”
崔晔哑然:“总之,你且多留心就是了。”
阿弦低声:“那好吧,大不了……我答应你,以后也不跟殿下喝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