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新宠(6 / 7)
是天子之子。天子当然要爱之护之。”崔晔看向礼部侍郎。
“现在的情形是,括州永嘉之地的百姓,缺食少穿,大灾之后又有疫病,随着天气转冷,死的人只有增多绝无减少,而各位皇亲贵戚包括宫中二圣,也并不到尚书所说‘忍饥挨饿’的地步,以皇室之有余接括州永嘉之不足,护佑自己的子民,有何不可?”他看着兵部尚书,“不知尚书觉着如何?”
满殿静默,然后响起笏板击掌的声响:“说的对!”
是工部的林侍郎,他深看一眼崔晔,踏前一步道:“臣是这次前往括州的钦使之一,臣可以作证,括州永嘉等地的灾情,比十八子奏疏上所写,只有更严重,且江浙乃是稻米产地,之前传说关中的谷物已经涨价数倍,若不想方设法救援,恢复稻米供给,迟早会民间米贵,民怨四起,滋生事端。”
许圉师道:“林侍郎所说的,正是臣想说的。”
崔晔道:“臣附议。”
袁恕己道:“附议。”
接着是张柬之,魏玄同等老臣,也都出面,其他本来摇摆不定的朝臣见状,不免也都加入其中。
情势开始扭转。
高高在上的御座上,武后微微转头,在高宗耳畔道:“陛下可还记得那奏疏上的一句话么?”
高宗道:“哪一句?”
“不能救护子民的天子跟天后,又有什么资格称为天子天后?”
高宗一笑,叹道:“皇后这位新宠,可真敢说啊。”
武后却看着底下的崔晔,唇角一挑:“是啊,不过……是异曲同工,还是‘心有灵犀’?”
***
重新走出禁军的大牢,阿弦看看头顶的灿烈阳光,伸了个懒腰。
闻讯赶来的桓彦范将她头上的一根稻草摘下,道:“怎么样客官,住的还算舒服吗?”
阿弦道:“小桓,怎么没见你跑堂啊?”
桓彦范道:“我调任了,下次你去我那里住住。”
两人相视大笑。
桓彦范道:“听说今儿朝堂上有一场激烈争执,多亏了崔天官力挽狂澜,我看……他是近墨者黑,沾了你这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了。”
阿弦一怔,继而笑笑,低声道:“应该说是我近朱者赤……”
说到“近朱者赤”四个字,耳畔忽然响起一声“呻吟”。
阿弦吃了一惊,还未来得及反应,面前就出现极为古怪的一幕场景:
却是崔晔衣冠不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