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潮头(4 / 5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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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之前一路跋涉而来,又才受过伤的缘故,阿弦看来比以前更加清瘦纤弱些,但是那张脸,却兼具少年的隽秀同少女的纤丽,让人瞩目的时候,完全忽视了她到底是男是女,而只是觉着是极好看的人。
这样的人……会是女官吗?
这样的人,会穷凶极恶吗?
原本鼓噪的现场,开始蔓延一种令人不安的静寂。
宣令官又诵读了一遍阿弦的“罪大恶极”,回头看向张勱,等他的示下。
张勱正要下令,林侍郎道:“且慢。”他倾身对张勱道:“使君,我还有几句话跟十八子说。”
林侍郎起身,走到阿弦身前。
就在张勱等着听他痛斥阿弦的时候,林侍郎举手,竟将帮着阿弦的绳索解开。
张勱一怔,坐直了些:“林公,你这是……”
林侍郎看着阿弦:“可以了吗?”
阿弦一笑点头,林侍郎叹道:“这种事,我一辈子只得做一次,再来一次,立刻就死了。”
阿弦抖了抖双手,道:“侍郎做的很好,超乎我想象的好。”
“不当人子,不当人子。”林侍郎摇头摆手。
台上台下众位,眼见两人竟似谈笑风生起来,更是诧异加倍了。
张勱原本还以为林侍郎另有后招,见状不对,便挺身站起来:“林侍郎,你在做什么?”
林侍郎回头看他:“张使君,你觉着我在做什么?”
张勱见他的眼神跟先前大不相同,遽然色变:“林侍郎……你难道……”
林侍郎冷笑,厉声道:“不错,我的确是同你做戏的,我若不如此,大概自己的老命也不保了!”
前面的百姓们听得明白,顿时轰然鼓噪起来,后面的有些听不真切,忙打听详细。
此刻阿弦又拍了拍衣袖,气定神闲地扫了一眼不远处的张勱、陶先生等人。
她快步走到高台之前,俯视台下的众百姓们,忽地一举手,做了个“停止”的动作。
台下百姓们会意,迅速地又恢复平静。
阿弦道:“大家方才可都听见了吗?林侍郎说:他跟张使君是做戏的,因为不这样做,便会没命。也就是说,所谓的我的种种罪名,也不过是捏造出来的而已!”
“嗡……”现场又有些骚动。
前方一个胆大些的青年叫道:“这么说,十八子难道是好官吗?”
阿弦道:“我是不是好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