处刑(4 / 7)
道:“他们半是胁迫着,我也无奈,终于熬到了括州,本以为终于可以出头了,便想来见使君,不料十八子仍是不肯同意,说什么要‘微服行事’,昨夜把我关在房中,跟一些棺木相对,几乎把我吓死!他们两人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,直到现在还未回去,老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,才终于逃了出来,急急就来找使君,使君一定要助我讨回公道。”
张勱见他说的真,本想问他们栖身何处,听了最后一句便问:“侍郎的意思是?”
林侍郎横眉怒眼道:“张使君,你也是朝臣,你也知道朝中如今的情形,堂堂天子居然退居后宫,那本该在后宫的女人却出来抛头露面,她一个越俎代庖、牝鸡司晨不说,如今,竟更破格地又拉拔了一个女人来当什么官儿!我原本不想应这次的差事,只是胳膊拧不过大腿,没想到果然倒了大霉,一路上几乎没被欺负的呕死,张使君你该明白我此心所感对么?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!”
见张勱点头,林侍郎道:“另有一件事,使君先屏退左右。”
张勱见他推心置腹,便命侍从退下。
林侍郎微微倾身,低低道:“我隐约也猜到皇后特意派了个女官来江南道的用意,她无非是想让世人知道,这女官甚是能为,也佐证她之能为而已,不瞒使君说,如今朝中有一半儿的老臣很是不满……”
张勱心头一动:“却又如何?”
林侍郎道:“这一趟江南之行却是个机会,我临行前,姚张等几位大人暗中叮嘱,要想法子把这个十八子……”
张勱心里颇为开花,面上却仍做忧心状:“这个,她毕竟是钦点的黜陟使,怎么好……”
林侍郎道:“一来她假作身死,一路暗度陈仓的,已经是一则罪名,二来她挟持同为钦差的老夫,便是罪名其二,第三么……据我所知这十八子虽官职卑微,但在朝中也是许多人的眼中钉,何况除去她就像是除去了那个人,也给许多大人们都出了口气,只怕连皇上都会暗中得意呢。张使君不如细细想想,是不是这个道理。”
张勱已经动了心了,却不敢轻易表态,只略微侧脸,往身侧的屏风后瞟了一眼。
就在此刻,屏风后有人笑了声,一道人影缓步走了出来。
林侍郎见来人身形清瘦,似乎有些眼熟,却并不认得,便警惕问道:“这是什么人?”
张勱眼珠一动:“这位是我的幕僚陶先生。”
“陶先生”走到两人之前,举手行了礼,道:“方才小人无意中听见大人说那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