绵绵情意(4 / 5)
袁恕己略觉失望。
李贤到底是个皇子,性子虽随和,人却机敏的很,目光瞬转早看见这动作,他毕竟并非小孩子了,也依稀看出这个动作依稀透着些绵绵情意在里头,并非是寻常友朋所能做出的,一时心头巨震。
太平却并未留意,兀自抱怨道:“你真的不给我?唉,你看你,自打我跟你认识,都住在这小破屋子,当初买个昆仑奴的面具,一文钱还要掂量好久呢,偏偏这样固执。”
一句昆仑奴,阿弦忽然想起,这两天似没看见过那面具。
然而她实在顾不得计较此事,迟疑片刻,对太平道:“殿下,可不可以借一步说话?”
太平道:“你想把阿黑给我了?”
领着太平进屋,阿弦特意往先前挂昆仑奴的墙壁看了一眼,果然那物不见了。虞娘子不至于动此物,也正如太平所说是个不值钱的东西,就算有偷儿也不会打这个主意,去了哪里?
阿弦收敛心神:“殿下,殿下跟周国公府,可还有什么来往吗?”
太平道:“这是自然了。”面露忧愁之色,“魏国夫人忽然就没了,我知道表哥心里很不好过,本想多去看看他,奈何母后不大肯放我出宫,今日还是求了多少遍,才许贤哥哥带我出来呢。”
阿弦道:“那……”想到武三思的那一句,难以启齿,“周国公性情本来不羁风流,又加上魏国夫人之事,备受打击,会不会……有什么更加破格之举呢?”
太平眨着眼:“破格之举?不就是伤了玄影跟你吗?”
阿弦见她双眸无邪,若是有事发生自不会如此,便打住:“好吧。”
太平哼道:“你呀,还是多照顾自己吧,总是惦记着别人,瞧你最近又瘦了些。”太平说着,扮了个鬼脸,又跑出去腻歪玄影了。
阿弦呆呆站在原地,心里回味着太平方才的几句话——太平性情娇憨略显刁蛮,方才那几句话,却无疑是关切之意了。
原先心底那份淡淡酸涩之外,涌起一股难以形容的暖意,却暖的几乎让她泪涌。
正在此刻,忽然听有人道:“十八弟方才,为什么旁敲侧击地打听太平跟周国公府的事?”
阿弦回身,却见是沛王李贤,靠在门边望着她。
阿弦有些紧张,正不知如何回答,李贤走进来:“你若有话,大可不必瞒着我,你总该知道我并无害人之心。”
阿弦才道:“我……先前从梁侯府回来,听梁侯说了几句闲话,我不放心,正好公主在,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