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万念(2 / 6)
“原来、原来是真的……”
此时无声胜有声。
就算并没有过多解释,阿弦已经明白。
怪不得送别那日,她旁敲侧击提到卢照邻顺便又说烟年的时候,他一反常态那样暴怒。
原来是因为错以为她知道了两人之间的……“内情”?
一切都有了答案。
包括卢照邻隐忍的“得成比目何辞死”,烟年的哀伤自残,原来是因为两人之间阴差阳错的求不得。
还有……崔晔所做。
阿弦如置身云中,飘飘荡荡。
直到崔晔道:“听说先前周国公在街头上跟人冲突,还有袁少卿参与其中,想必就是跟你了?”
阿弦看看包着的手:“是。”
崔晔道:“是因为什么?”
阿弦道:“我不肯跟他走,他就为难我跟大哥。”
他看着阿弦垂在腰间的伤手:“周国公不是能以常理揣测之人,下回再遇到这种事,不要同他硬抗,及早走开为上。”
“嗯,少卿也这样跟我说过。”
崔晔好不容易移开目光:“那就好,实在避不开,那就来找我。”
阿弦默默地点了点头。
崔晔问道:“还有别的事?”
阿弦对上他的双眼:“上次阿叔说,许我插手阿叔的事,不管是家事还是私事,可是真的?”
崔晔道:“当然。”
阿弦仰头看着他:“那好,我也会像你所说的,不会断章取义,我……我会相信阿叔。”
崔晔的眼色柔和了些:“我知道。”
阿弦肩头微沉:“那我不打扰你了,我走啦。”
崔晔道:“阿弦。”
阿弦止步,崔晔看向她的右手,声音里有一丝无奈:“别再伤着自己了。”
阿弦勉强笑了笑:“知道。”
是日,户部之中,看似平静的库房,却热闹非凡。
这几天黄书吏又引了两个新鬼过来,这两个鬼因没有不能出户部的约束,见多识广,三个鬼聚在库房中,一块儿嗅着阿弦给准备的香火,一边儿谈论些所知所闻的八卦消息,十分自在。
阿弦整理档册的空隙,也听了不少逸闻趣事,比如户部这位阿弦的顶头上司王主事,虽看着厉害,却原本是个怕老婆,每天晚上回家都要伺候老婆洗脚;又比如兴化坊的路口有一个戴着牡丹花的女鬼,整天整夜站在那里哭;还有一位很厉害的老爷将到长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