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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血(5 / 7)

怎么办。”

阿弦脑中沉沉神志不清,却无法放心,强撑着不肯彻底昏迷过去:“不能、少卿不能……出事……”

耳畔响起一声很轻的叹息,他道:“我向你保证,绝不会让他出事。”

这一句像是有催眠之功,话音未落,阿弦已经闪电般陷入昏睡。

但在双眸合起瞬间,她喃喃不清,似几分委屈:“为什么要这样对我……”

崔晔以为,阿弦是在说他。——说他那天在城郊的“不近人情”。

其实阿弦并不是指他,而是指的那只武功高强的鬼:为什么要采用那样激烈的法子伤人伤己,为什么不管是人是鬼,总有这许多不肯听人劝谏的死硬冷情的“家伙”们。

马车缓缓往前,崔晔垂眸望着躺在面前暖席上的阿弦,他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极整洁的帕子,小心地给她擦拭脸上的血渍。

很快帕子上便濡湿一片,崔晔又凑近细看了看她额头的伤。

那血色在眼前慢慢晕开。

崔晔不由也想起那天在城郊外的事。

那时候他听阿弦期期艾艾说了那些没相干的,只认定她是窥知了烟年跟卢照邻之间的事,那瞬间,他竟有种无地自容的愠恼,更加听不进她说的每一句话。

可是……

当看着阿弦仓皇而倔强地跑开,他一个人牵着马儿回城,终于,心神也随着平复下来,不再之前似在小火上烧烤熬煎般无法安宁。

他虽然细细回想过阿弦所说,但却仍是不大明白指的是什么……卢烟年会伤着她自己?

是,她的确会很“受伤”,崔晔当然知道,——求而不得,卢照邻有身染重疾且离开长安,没有什么比这更叫人伤心的了。

但是就算睿智冷静如他,也实在是想不到,阿弦所说的“伤”,是世间最简单粗暴的一种。

早在察觉了《长安古意》中那两句的内涵之后,虽然仍跟烟年相敬如宾,但事实上,还真的是“如宾”,陌生人般相处。

他不再跟烟年同榻而眠……也许烟年也正想如此呢?他多半选择睡在书房,有时候怕家中之人心生疑惑,便借口部里事忙,便夜宿于吏部。

也许……是经过上次几乎失控,他发现自己原来也是肉身凡胎,也有男人自来的劣根之性,为避免再生事端,索性相见争如不见。

又或许,是因为那两句诗,心中芥蒂委实无法消退。又不愿贸然面对,便索性两两隔阂,省却万千不必要的烦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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