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长久久(5 / 8)
长长久久的?”
阿弦道:“因为……因为我之前跟伯伯说过的,只要在他身边,我就看不见那些东西。”
老朱头诧异,呆呆问道:“是因为这个?你说的是真的?等等……可验证过?我是说除了从雪谷回来的那次……”
“验证过,”阿弦点点头,举手将眼角的泪揉去,笑笑:“我以前从不知道像是个寻常人一样是什么滋味,所以……有些忘乎所有,其实我知道不该这样,他虽然忘了自己是谁,可是始终会有想起来的一天,难道我要强要他留下么?所以我会把他交给袁大人,袁大人毕竟是刺史,只要他愿意,一定可以把人照料的更好。”
老朱头原本还猜疑她想送人走的话是赌气或者权宜之计,如今听说到这个地步,疑心早就飞到爪哇国。
反复几回深深呼吸,老朱头走到阿弦跟前,在她手臂上轻轻拍了拍。
他并未说一个字一句话,只默默地出门,进堂屋自回了房。
这一夜,老朱头并未再露面。
阿弦也并未去打扰他,只在自己房中守着那男子。
因服了药又吃了参汤,双重滋补调养,男子的气色略见好转,呼吸也匀称了许多。
谢大夫也说他得了这参的滋养,大有好转,只要以后调理得当,身体痊愈指日可待。
阿弦眼见果然如此,心中宽慰,这样的话,明日移交到府衙……她再求一求袁恕己,应该不至于再有性命之虞了。
她半趴在炕边上,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那张胡子飞乱遮住半张脸的人,从未想到,可以有这样一个人让她如此贪恋地凝视。
但是却又并无半点男女之私。
是一种自然而然地愉悦,就像是花木向阳,四季轮换,如此而已。
但是不属于她的,迟早会离开。
而她要做的就是放手。
已经对老朱头这样说了,心里也是这样想的,但是目光移到那只放在被子外的修长枯瘦的手上,阿弦探过去,小心翼翼地握住,给他掖在被子里。
她就这样怔怔地凝视着,疏忽夜半。
睡意涌上来,阿弦便猛地摇一摇头,重又睁大眼睛仔细盯着他看。
这个梦她很快就要醒了,她私心想多呆会儿。
阿弦并未关门,门口处是玄影趴着,时不时地也被主人惊醒,抬头看一眼。
狗儿知道阿弦有心事,却无能为力,只也耷拉着耳朵,惆怅地将长嘴放在爪上,时不时地转头瞅一瞅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