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陵崔氏(2 / 8)
:“我正要说呢,先前听高建提过,说是你家里来了一位亲戚,我们还惦记着得闲去探望,不想这样巧就遇上了。不过看堂叔的模样好似不大好?莫非急病?”
阿弦道:“是……有劳两位哥哥帮手啦。”
那两人笑得格外灿烂:“自家兄弟,何必说这样见外的话。”
他们回来仍是抄近路把那小巷走的,阿弦无意瞥了眼,却见巷子里“干净”异常,虽然仍是有些许阴冷,却只是单纯的风之冷飒,并无其他。
一刻钟的功夫,终于将人扶抬回了朱家,一进门,就见老大夫坐在堂屋里,正怔怔发呆。
见他们回来,才忙起身道:“果然找到了?”
阿弦指挥两人将男子抬回自己房中,道:“我是跟捕头告假回来请大夫的,本以为用不了多长时间,谁知出了点意外,哥哥们回去,帮我在捕头跟前说一声儿。”
那两人本要在此多逗留些时候,见阿弦这样说才不敢怠慢,便双双告辞去了。
阿弦忙回到屋里,老大夫已经诊了脉,诧异道:“如何气息竟好像比先前更微弱了?”又问药是否按时服用,以及吃用等物,阿弦一一回答。
老大夫凝神,复又写了一副药方:“原先以为他头上的伤无碍,如今看来却是非同一般了。我这副药里多加了散瘀活血之物,务必要按时煎服,好生照料,且他现在的情形如强弩之末,很不适宜满地乱走,只怕力尽神散,又或者头上的内伤有变,那便是天神也难救了。”
阿弦只顾点头:“是是是。”她抬手入怀想掏钱,忽然想起身上只几个铜板,如此寒酸不好拿出来。
老大夫阅人多矣,见她的神色便知端倪,便笑道:“诊金不必着忙,那抓药的钱一并不用急。”
阿弦见如此慷慨,喜出望外,忙连连道谢:“改日有了,立即奉上。”
同大夫出门之时,老大夫止步看向阿弦,问道:“刺史大人近来修善堂的事,我听说,也有十八子促成之功?”
阿弦意外:“此事跟我并无关系。”
老大夫道:“不必瞒我了,那安善早已经对众人说了,是你跟刺史大人相识,你又为了安善他们尽心竭力,刺史才肯发这大愿心。”
阿弦道:“其实不是,是刺史大人自己动念。”
她才要解释,老大夫含笑道:“这是极有功德的大好事,你是谦逊内敛的孩子,不愿张扬也是好的。然而我人微言轻,刺史是见不到了,就替那些小孩子跟乞儿们先谢过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