扶我起身(3 / 8)
服就是了。”
当下陆芳带着县衙公差,押着黄侪出城。
黄家成亲的怪事本来就传的极广,如今县内百姓们又听说黄公子涉案,当即便围拢上来。
陆芳出县衙的时候还不过七八个人围着,等出城门之时,身后浩浩荡荡已经跟了不下百人。
只因袁恕己厉害,一来就给了个雷霆万钧的下马威,陆芳心有戚戚然,生恐有朝一日袁恕己的刀锋降在自己脖子上,所以这段日子来,陆芳格外的勤勉行事,生怕再给新刺史握住什么把柄。
忽然冒出黄家的这案子,却是个极好的表现的机会。
是以陆芳一改往日的散漫,变得雷厉风行,不由分说,心想着要干净痛快地办好了这桩命案,以博新刺史的喜欢。
半个时辰后,所有人来至河畔,百姓们均都打量黄公子跟陆芳,但陆芳跟黄侪却都在盯着一个人。
阿弦站在陆芳身前,打量着这荒僻的地方,过午的阳光之下,她的右眼笼在阴影之中,显得格外幽深,只是偶尔日光落入眼中的时候,才令人恍惚看出,那眼底隐见血色。
陆芳在后看着,见阿弦走前数步,来到一片绿荫地前,因雪水融化,此地又临近河畔,放眼看去,地上已经流露青青草色。
而就在阿弦目光所及,脚下的青草地上,开着很小地一朵白色的荠菜花,在春风中瑟瑟发抖。
这大概是整片河畔中,最先盛开的一朵花儿了。
阿弦凝视着那朵花,轻声对陆芳道:“挖吧。”
一刻钟后,围观百姓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。
看着起出的尸首跟同被埋葬之物——一枚价值不菲的玉佩跟边角绣着“黄”字的里衣,陆芳冷笑:“这偷儿的癖好实在特殊,不仅偷了公子的家传玉佩,而且还偷了公子的里衣……且这般辛苦偷了的玉佩,如何竟又轻易扔了?”
黄侪早瘫软在地。
袁恕己是在黄昏时候听说这件“奇事”的。
陆芳亲自带着卷宗押解人犯,来至府衙禀告。
其实这黄府的案子若放在以前,至少要拖一拖,必先向黄家敲些银子出来才是,可是这回陆芳却严词拒绝了黄老爷的贿赂银两,且使出了浑身解数,只用了半天便圆满定了案。
袁恕己看过卷宗,笑道:“又是小弦子挑的头儿,他人呢?”
陆芳早嗅出袁恕己对待阿弦有些不一样,原本也想拉着阿弦一块儿来的,谁知她似有心事,怏怏地只要回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