免死金牌(2 / 7)
!”
老朱头两只不大的眼睛瞪得溜圆,紧紧地盯着她。
阿弦生怕给他看出端倪,只得暂时妥协:“好好好,柴房就柴房,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我也是为了您老人家着想,多积攒些阴骘难道不好?”
老朱头毫不退让:“阴骘不阴骘的以后再说,我且先活命已经不易了。”
柴房里除了一些杂物,还有一张年纪跟阿弦差不多的破竹床,老朱头就叫把那人安置在这床上。
他似乎十分满意自己的安排,又不许阿弦在柴房里多呆,硬是拽着她出来。
将门带上,老朱头掸掸她额头肩头的雪花,才又换了一张笑脸,问道:“一整天没吃东西了吧?还有心惦记别人呢,赶紧回去,好生用热水泡泡脚,哪里有伤着的地方,仔细涂药,别偷懒。”
阿弦提心吊胆,本想请个大夫来给那人瞧一瞧,可是雪寒夜深,老朱头是说什么也不肯放她出门,只得作罢。
老朱头不由分说将她推回房中,又端了热水过来,才转去厨下忙活做饭。
双足没入热水中,阿弦仰头,长吁了一口气。
奇怪的是,她虽然受了一天一夜的辛苦疲累,冻饿交加,但想到柴房里的那个人,不知怎地,心里那股隐隐地喜欢竟挥之不去。
阿弦竖起耳朵,听着厨下锅铲相撞的声响,忙匆匆洗漱妥当。
悄悄到屋门口探头出去,果然见老朱头还在厨下团团转。
阿弦猫着腰,蹑手蹑脚跑回柴房。
借着外头的火光,隐约可见男子仍很是安静地平躺着,阿弦担心地去他鼻端试了试,又握住那枯竹似的手腕细听了听,脉搏气息犹在。
阿弦不敢多耽搁时候,只低低说:“明儿一早我就叫大夫过来,你可千万撑住。”叮嘱了一句,小心翼翼地将那手放了回去。
等老朱头端了托盘进屋门,却见阿弦正站在中堂的桌边,老朱头会错了意:“是不是饿坏了?快来坐下。”
阿弦其实才慌里慌张地从柴房窜回来,见老朱头这样说,忙顺势坐下,见面前是一碗热气腾腾地胡麻汤,一碟脆生生地爽口腌菜,并一个烤的表皮酥脆的芝麻饼。
阿弦本有些忐忑,见了这样的吃食,不由发自内心地夸说:“伯伯,好香啊,高建说您的手艺不比那什么皇宫的御厨差,我看也并不是故意拍马屁。”
老朱头正笑吟吟地将托盘里的汤菜等一样一样端了出来放好,听了这句话,脸上的笑容不知为何僵了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