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(1 / 4)
“就是今早爆料我们分手的帖子,下面还有一个回帖……”安鹿话说一半,听筒里变成了一阵嘟嘟声。
“喂?程熠——”
她挂断了再打过去,就打不通了。
沈思思:【泼脏水拉黑一条龙,这狗男人业务挺熟练啊。】
安鹿此刻脑袋有点发晕:【不会真让你说中了吧?】
沈思思:【这还有得洗?姐妹别傻了。只要你一句话,我号召我那些堂表兄弟们给他点颜色看看!敢欺负我姐们儿,我沈家没在怕他的!】
安鹿:【不用了,没那个必要。】
沈思思:【你现在都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喂!还圣母玛利亚原谅他呢?】
安鹿:【我会自己找他问清楚的。】
该要的道歉,也会分毫不少地要回来。
突然黑掉的手机,差点被程熠扔到地上。
正烦躁着,背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,拐杖规律地敲击着地面,在不远处停下。
程俊豪站在祠堂门外,冷淡道:“你安伯父和安伯母来了,跟我去道歉。”
程熠动了动僵硬的膝盖,两条腿就像被无数根针密密麻麻地扎刺,他忍不住呲牙闷哼,脸都白了。
稍微缓了片刻,才站起来。
烟雾从香炉中冉冉飘出,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沉香味。
安家世代书香清流,家学渊源能朝上追溯千年。
安鹿的父亲安博之是B大哲学系教授,母亲也是四大家族之一,余家的闺秀余芯柔,拥有着B市最大的乐器行。
安鹿和程熠是两家祖母定的娃娃亲,本来是顺理成章的喜事,谁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。
程熠没多解释什么,只是真诚地道歉,安博之和余芯柔也纷纷说女儿不懂事。互相客套一番,就此揭过。
程熠折腾了一夜加一早上,总算得到一丝喘息。
手机在车上充着电,他边开车边给安鹿拨电话,没人接。
于是给另一位朋友打过去。
白景尧接得倒快:“怎么了兄弟?”
声音不太清楚,程熠扭了扭蓝牙耳机:“论坛上有事?”
白景尧笑了一声:“哟,您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八卦了?”
“少贫。”程熠淡淡瞥了眼旁边跑车里对他打招呼的陌生美女,踩油门加速,“我懒得看,你拣有用的说。”
白景尧安静了一会儿,问:“那帖子不是你发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