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34 部分(1 / 6)
的涩意:原来,并不是所有事情她都会告诉自己,而他也并不如自己原以为的那般知她懂她。
筝声猛地一转,变得急促激昂,隐带杀伐之气。秦姒墨微惊,尚不及反应手下已被带了过去,琴声亦随之变得急促,拨弦的速度越来越快。
筝声琴声相互纠缠打压,似一对厮缠的怨侣一般,曲声慷慨激烈,直如欲冲上云霄一般。两人神态都失了方才的淡然,眉心微蹙,神情严肃,十指拨弦的速度越来越急越来越快。姬骞见状微惊,右手握拳,只待情况不妙便出手。
“铮——”,秦姒墨猛地收回右手,指尖已经微微红肿,面前桌案上的七弦琴断了三弦,剩下的四根琴弦灰头土脸地躺在那里,似乎在诉说着落败的狼狈不甘。
秦姒墨凝视素琴良久,方抬头看向对面神态自若的锦衣女子,那张尚显稚嫩的脸上并未有半分胜利的矜骄,仍如深潭静水般沉静。
“我输了。”秦姒墨看着她,神态自然地说道。
“是,你输了。”慕仪颔首,看起来比她还要自然。
此前虽未言明这是一场斗艺,但两人俱是玲珑剔透之人,许多事情都是心照不宣,不需点明。
“但是,我不喜欢你后面奏的曲子。”秦姒墨神情淡淡,“杀伐之气太重,戾气也太重。我听了不舒服。”
温慕仪低头,指腹抚摸着筝弦:“我心气难平,自然只能奏出暴戾之音。”语声轻微,散入风中便再不可闻。
秦姒墨没有听清她说的什么,也不在意。她会说先前那句话并不是为自己落败寻找借口,而是心之所想便宣之于口,再自然不过。至于别人是否分辩、如何分辩却是与她无关。
“我输了,所以,你想知道什么呢?”
慕仪看着她:“我想要知道什么,秦姐姐想必已然心中有数了吧?”顿了顿,再开口竟是直接说了实话,“三个时辰以前,阿蕗随世兄于琼华楼二楼览胜,怎料三楼却突然传来异响,我们因为担忧而擅自闯入,却发现室内原本供奉着的太祖御笔已不翼而飞,我二人更是被随后而至的官兵诬为窃宝大罪。姐姐当知,此乃抄家灭族的大不敬之罪,我等焉能含冤领受?正当那官兵要将我二人擒拿之时,却见一黑衣人突然闯出,打伤了官兵便朝南遁去,我们当即追了上去。岂料那黑衣人轻功甚好,不过半个时辰便甩掉了我们,正一筹莫展、心急如焚之际却瞧见姐姐独钓青凌江,好生自在!”
以她这么多年的相人经验加上方才与秦姒墨的一曲合奏来判断,这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