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7 部分(4 / 6)
门口捡到冻得半死的她的时候就跟她说得十分清楚。我替她救治病重的父母,她则把她的性命交给我。改换户籍身份、入宫做我的眼线是她亲口允诺的,会有这个下场她早就明白。”温惠妃平静地饮一口茶,“如今她至死也没吐露半分不该说的消息,而我则继续为她照拂父母亲人,这就是一笔童叟无欺的公平交易。我们都是讲信用的人。”
她的逻辑清晰、态度坦荡,就算慕仪并不赞同听了也只能无言低头。
“素问能回来很好。看在这件事上,你自作主张设计把皇长子过继到自己的名下的事我也不与你计较了。毕竟无论如何这也不算是件坏事,至少保证了在陛下有别的子嗣降生之前,唯一的血脉是控制在温氏手中的。”
慕仪还来不及高兴,便听到温恪冷淡地补充道:“但是,这个孩子是绝对不可能替代你的孩子,成为温氏真正的倚仗的。”
“为何?”慕仪不由自主地追问,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说了傻话。
自然是不可能的。
对她来说,阿瑀是她立了重誓要拼尽性命去呵护的孩子,然而对于温氏,他不过是妨碍带有温氏血脉的嫡子登上储君之位的一个绊脚石,若不是慕仪的多番维护,他早就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了。
如今,她居然敢暗示他们,打算扶持这个孩子成为储君,还要以温氏为其后盾。
简直是天大的笑话!
双手在宽大的衣袖中紧紧绞在一起,慕仪深吸口气,还是决定做最后的努力:“可,陛下的态度父亲您也看到了。他对世家防范之心甚深,绝不会允许带有各大家族血脉的孩子诞生。为了这个他甚至不让任何嫔御产下子嗣……”
“你都不肯与他亲近,自然没有机会怀上他的子嗣……”温恪凝睇着慕仪,慢吞吞地点明关键。
话题陡然发展到这个深度,慕仪立刻有些受不了。她不自在地低下头,神色似乎十分羞赧。
温恪冷眼打量她的神情,不放过每一个表情的变化。许久,他轻叹口气:“或许我当初便错了,不该一时心软被你说动,留了那孩子下来,现在竟造成了这样大的一个麻烦。”
慕仪不语。
“跟为父说说,你与陛下,为何会……”面对爱女,他终是有些难言床笫之事,只得含糊地略过,“你们结缡已有五载,这样的事情说出去,恐怕没人会相信。”
岂止是没人会相信。皇后归于陛下五年却还是处子之身,这样匪夷所思、让人不得不去怀疑皇帝在某方面的健康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