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.第九十二次表演(7 / 9)
在看《冬猎》。
反复重看两段情节。
一段是罗云受伤,发烧到昏迷不醒;第二段是柳卿卿中枪,紧急取子弹。
这是一个类似题目的表演。
然而高凌飞就像是在看来自两个不同世界的作品。
——
一个小学生世界,一个大学教授世界……
受伤,带来痛楚、行动困难、生命危险。
罗云拥有发达的神经系统,几乎跟真人一样,根据程序判定的痛觉,分成不同等级,牵动不同组织的肌肉模块。
可以说,他中弹后的身体反应是非常逼真的。
右臂受伤,整个右臂乃至放射到右肩、胸口的关联肌肉,行为都受到阻碍。
在后续行为中,由左臂取代右臂的大部分动作。
同时,痛楚反映到他的面部肌肉上,流汗、皱眉、面部紧张,剧烈疼痛时还伴随咬牙、□□。
这些,罗云都是满分……
但太满分了……一举一动就像是规划好的轨迹。
像是不成熟的学生答卷,对照着标准答案,做了一翻背诵,然后写在卷面。
每个字都整洁无比,落在空格中央,一点都没有逾越横线。
然而答的越标准,就越像学生。
越是告诉观众,这不是真的,这一切都是在按部就班的程序。
高凌风第一次这么清晰地意识到这个问题。
因为他看向光屏里的柳卿卿,发现她对于枪伤的处理,并不是很严谨。
如果有个医学教授在看,一定会指出,她大量失血后,瞳孔应该涣散,意识会模糊,根本无法自己处理伤口。
然而,高凌风看着此刻画面中的她。
发现他的理智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全然撕碎!
这股无形力量——就是她表演中的脆弱感。
超脱于受伤肢体,而是一种她用每一寸的自己,营造出的脆弱氛围感。
他的眼牢牢被她无力、吃重的喘息幅度吸引,被她忍痛、故作镇定却睫毛颤动、几近昏迷的表演边缘感吸引。
——她有多疼。
——会不会死。
——能不能安然度过。
他被她牵动着,只想继续看下去。
但他又不忍细看她处理伤口的细节。
看一眼,都觉得很痛!
但反观罗云。
只觉得——他的受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