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(5 / 5)
如果说,陆仅问出“他干嘛”可能只是因为实在太震惊太迷惑下意识的脱口而出,下楼堵人可能只是他预感到维修工的反常与自己也脱不了干系,说出“我们”可能只是一时语言不够严谨,在物业办公室外等候可能真的只是想买饮料,那么递外套一事,终于没有争议可言、明明白白白地传达了求和的意思。
两年来,裴箴言从最初【这个人过不了两个小时就会来找我】的胜券在握,到【这个人为什么还不来找我】不安的怀疑,一步步到最后,接受【这个人真的不想再和我当兄弟】的事实。
终于结束了,燃起希望又落空的反反复复,失去最好的朋友的惋惜,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的检讨,铆足了劲不愿低人一头的不甘,终于都可以结束了。
陆仅和裴箴言是最铁的兄弟,向来如此,理应如此。
情景重现,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,裴箴言就这么站在原地,一边倔强地不肯主动迈出哪怕一步,一边绝不后退地等候陆仅的靠近。
陆仅大步流星来到家门口,走廊声控灯从他头顶投落,照出他的眼神,分明是冷淡的。
裴箴言心头升起疑云。
陆仅没有继续前进,只将外套用力往外一掷,黑色的羽绒服大敞着,轻飘飘坠落在地。
而他毫不犹豫带上了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