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(1 / 5)
小方彻底放弃抵抗,不等丁瓦兴师问罪,他自己先拨了电话过去,丁瓦连个“喂”都没来得及说,小方放声大哭,要多凄凉就有多凄凉:“瓦哥,我无能,我要辞职,你换个人过来伺候她吧,我真的不是她们的对手。”
这个“们”,指的当然是上蹿下跳、唯恐天下不乱的盛悉风。
丁瓦也已经麻了,在极度的惊惧之下,他居然都没感觉出愤怒,甚至还能冷静地分析利弊:钟尔在公司本就恶名昭彰,经过此劫,全公司上上下下,根本就不可能找出第二个能接、最重要的是愿意接钟尔这颗烫手山芋的冤大头。
他强打着精神安慰了小方几句,完了还得深更半夜起床赶到公司开会(挨骂),老板的怒火无处发泄,必然迁怒到他头上。
小方挂断电话又伏在床边哭了一会,好像要把这两年来所有的委屈全部发泄出来。
钟尔黑心黑肝黑得伸手不见五指,她没有一丁点闯祸了的自知之明,还在旁边贱嗖嗖地戳他:“小方,你哭了?不会吧,你真哭了?”
小方都怕她把头探到床下看他到底哭没哭,这让他回想起自己小学的时候,也是这么对被他惹哭的女同学。
苍天饶过谁。
一通发泄之后,小方勉强冷静下来,他还有正事要办,丁瓦交代他去实地勘察许听廊的反应,钟尔这一趟泉市之行带了不少随行人员,他是总负责人,这么重要的事情,他不放心交由别人去办。
他到厕所洗了把脸,出来冷着脸对钟尔说:“你的行李我先不收拾了,我去找许听廊。”
钟尔听到许听廊这个名字,不由得眼前一亮,兴致勃勃道:“我也要去。”
小方急眼,连“妮多”都不叫了,对着钟尔直呼其名:“钟尔你不要添乱了!”
他平生第一次对钟尔如此硬气,出门前不但没收了她的手机,还叫了四个随行人员到钟尔房间里,下达命令:“看着她,哪里都不许让她去,更不许她擅自跟外界联系。”
小方出了钟尔的房间门,小袁也从许听廊房间里出来,身上歪歪斜斜穿了件法兰绒浴袍,头发湿漉漉的,还在往下滴水,显然刚洗过澡。
出了这样的大事,许听廊那边也被打了个绰手不及。
俩人走近了,小袁发现小方的方向似是冲着许听廊房间而去,一把将人揪住:“你干嘛去?”
“能不能跟我透露一下,你们那边……”小方难以启齿,“可以跟我们行个方便吗。”
小袁同情地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