☆、第 82 章(10 / 19)
,不吵的夫妻共不长。”
太后叹气:“我连和男人抬杠的机会都没有,宫里的女人谁敢惹皇帝不高兴,想拌嘴,还得看你有没有造化。”
后宫之中能和皇帝称夫妻的只有皇后,余下全是奴才。但即便是皇后,也不敢明目张胆驳斥皇帝,天家从来没有平等一说。不过太后的福气倒也不坏,谁想到那时候坐在熏笼上不肯侍寝的小贵人,能有今天这么大的成就?她常念叨一切全靠颂银,说多了难免令人惶恐。做当权者的恩人,可不是那么简单的。
容实并不贪恋权势,“一时半会儿怕走不脱,毕竟太后还得利用内阁和宗室抗衡。等过程子吧,请个命离开京城,上江南去,远香近臭,亘古不变的道理。”
颂银抬眼看他,不置可否。其实她也明白,但是累官至此,身不由己。
她在灯下纳鞋底,螓首低垂,拉伸出领下一截纤白的脖颈,容实在边上看着,蠢蠢欲动,“时候不早了,咱们歇了吧!”
她拿针篦头,“快完了,你先睡吧!”
他磨磨蹭蹭不愿意,“一个人上炕有什么意思,我等你一起……你说太太老不称意儿,要是生个孩子叫她带,她大概就没工夫絮叨了吧?来来,咱们生儿子。”
她对他这个脾气束手无策,“我常听人说笑话,说旗人赋闲了没事儿干,尽琢磨生儿子,你不是汉人吗,怎么也这样儿?”
他厚着脸皮说:“我是旗人的女婿,女婿随丈人。”挨了颂银一顿好打。
两个人上炕,一头躺着,手脚像生了根,总离不开对方。颂银喜欢蜷在他怀里,白天是扬威耀武的总管,晚上只是个平常的小妇人。容实给她说在外的见闻,说底层旗人的境遇每况愈下,“上回去太原,听说个事儿。一个穷旗人犯了案子,给逮起来了,审案子的刑名师爷是个汉人,问了经过就要打。那旗人说我有特赦,不能打,师爷说你是什么人呢,还特赦上了?那人说我是旗人,师爷一听就拍桌子,老爷我都只敢骑马,你还骑人?来呀,拉下去重重打——你瞧瞧,都混到什么份上了。”
颂银怅然,“其实豫亲王登基前的路子是对的,重新整顿旗务,把懒旗人都驱赶起来,有程子是见好。可惜登基后忙着扫除障碍,把人都惹毛了,这事儿后来也撂下了。”
容实像抚脸脸似的抚她的脊梁,“明儿和爹商量商量,让他上奏疏,请皇太后示下。几位王爷里头择一位委以重任,让他好好管管。”
她唔了声:“在家别说公务。”
其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