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(6 / 7)
着帐顶,沉吟了半晌道:“早做准备为宜,事情不日就要出来了,若没有对策,到时候难免被动。”
“我只是担心,长主和翁主先后离世,盖侯会怎么想。”
他哂笑了一声,“自古以来死于明争暗斗的人太多了,真正能够申冤的又有几个?谁敢妄动,便给了朝廷撤藩的理由。盖侯就算势大,不过沧海一粟耳,与合国之力相抗,还早了些。”
是啊,最坏的结果大不了鱼死网破,可是细想起来,所有的错都在她身上,“若我小心些,就不用白白填进去那么多条人命。”
他见她自责,捋了捋她的长发温声安慰她,“上不该这么想,怪就怪人人有私心。倘或长主愿意视而不见,没有火急火燎赶回封邑去,断不会招来杀身之祸。你我都是在刀尖上行走的人,一步踏错粉身碎骨,如今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命,没有谁对谁错。”
他在她头顶上说话,胸腔嗡嗡的鸣动,让她感觉踏实可靠。她紧了紧手臂,用力搂住他,不知什么时候四条腿纠缠在一起,宽松的中裤翻卷到膝盖上,她在他的小腿间蹭了蹭,“相父腿上好多毛啊!”
他失笑,“傻子!”
她仰起脸,帐外的烛火灭了大半,残留的几盏难以提供照明,他的面容渐渐陷入朦胧中。她眯起眼,努力想看清他,“如淳,你好些了么?”
仿佛和她厮混在一起,有加速药力发挥的功效。他感觉了下,头已经不疼了,呼出来的气息也不再灼热了,便嗯了声,“明日应该可痊愈了。”
漏刻滴答的水声在殿里不紧不慢地蔓延,她咽了口唾沫,咕地一声轻响,这是狩猎时才会发出的渴求。他心头绊了下,“怎么了?”
她说没什么,“我好像应当起身了,当真这样过夜,恐怕传出去不成话。”
她恋恋不舍从他怀里脱离出来,虽然眷恋,终究不能太过肆意了。丞相一瞬有些怅然,细想想委实也太快了些,这一日千里的进程,会令一切都变得不自然。
他从妆蟒堆绣间支起身,她说不必,“你躺下。”自己慢慢把刚才卸下的东西一样一样穿回去,绾好头发捧起梁冠,回身看他,那个迷茫的轮廓依旧在那里。她忽然弯下腰亲他,吻之不足,轻扣他齿门。这种事好像不用谁教,自然而然便会了。然后便是致人死地的晕眩,深入再深入,到最后两腿支撑不住身子,重又倒了回去。
他气喘吁吁,“我还没好利索。”
“过给我我也愿意。”两手一扣,在他颈后交错,织金的大袖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