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9章 金戈铁马(3 / 8)
来望他。漫天烟花下,锦衣的公子在天地间茕茕孑立,脸上带了些莫名的忧伤。绚烂的火光照亮他的眉眼,他眉心轻拢,不知在想些什么,看他惆怅的神情,许是又在怀念先皇后吧!
星河靠过去一些,“主子,您琢磨什么呢?”
太子说:“这焰火不好看,名字还叫我想起霍焰了,没意思得很。”
他的思想一向跳脱,星河再次败下阵来,“您这脑子,真不是一般人能赶得上的。”
太子白了她一眼,把手里香头交给侍卫,让他们接着给孩子放烟花,自己转身朝大门里去,“我累了,早些休息吧。”
星河只得趋步跟上,把他往自己院子里引。
“我娘说了,今晚就请主子在我院儿里歇着。这些年我人虽进了宫,可院子还是有人打扫,里头的东西都现成,比别处熨帖。”
所以说了,宿家除了星河,最晓事的就是宿太太。住星河的院子好,这就是说她心里是认可他和星河的,上回他搅黄了她们的会亲,看来卓有成效。
他嘴上说不挑拣,跟她进了后面的小院子。院门是灵巧的月洞门,廊檐伸展,宁静古雅,一看就是女孩儿的院落。沿着逶迤的小径前行,绕过两处花坛,是一明两暗格局的三间屋子。甫一进门,堂式正中间挂着一副画儿,上面不知画的什么东西,在幽暗的烛火下,瞪着两个铜铃一样的眼睛。
太子犹豫地问她:“这是谁的墨宝?上头那是貔貅还是猫?”
边上掌灯的婢女失笑,星河又羞又恼,“您什么眼神儿,明明是猛虎下山,怎么成猫了!”
太子背着手回头看她,“这是你的墨宝?”
她理直气壮,“是啊,我十岁的时候画的,怎么了?当时先生还夸我画得好来着,要不是后来进宫了,没准儿我还能成一代画圣!”
真是马不知道脸长,还成画圣,除非天底下画画儿的都死绝了。太子摇头,“你母亲是个神人,这种画儿还裱起来,搁在屋子正当间儿,这不是埋汰你吗。咱们读书人讲究藏拙,你母亲对你的画功倒自信。”
她拉着脸看他,“您跟着到我们家来,就是为了耻笑我?这是我的屋子,不光这画儿,还有好些幼稚的东西。要不您回宫吧,其实您就不该上我院儿里住来,没的笑坏了您。”
太子说大胆,“我就要住这儿,你敢轰我?”
“那您还笑?”她嘀咕了两句,不想和他逗嘴皮子了,转身朝里间去了。
不笑就不笑嘛,太子讪讪理了